第九章|红幕低垂
当歌声断落,他开口,声音沙哑,「我会记得很久。」 慈修没有回应,只是转过身,想将扇子收起。那一刻,他听见了对方的脚步声。 他回头时,东乡已走上舞台,站在离他不过一臂之距的地方。 「你不害怕吗?」慈修的声音低得像碎雨,「在这种地方,对着……这样的我?」 东乡微微一笑,那笑意却不像安抚,更像某种自问自答後的确认。 「我想看见的,是你不演戏的样子。这个地方,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。」 慈修垂下眼,唇角微动,却什麽也没说。 然後,他感觉到对方伸出手——先是指腹碰触他额前的一缕发丝,然後顺势落在他的颊侧,温热而清楚。 那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看,却是第一次让他无法逃开。 红幕在他们背後垂下,浓重如夜。剧场里只剩下两人,无台词、无场记,一场未被允许上演的戏,就这样悄悄开场。 那掌心停留在慈修颊侧的时间,远b必要的长。 东乡像是在确认,又像是在克制。他的手指滑向慈修的耳後、颈侧,再停在那尚未完全癒合的瘀痕上。 「不痛了吗?」他再次低声问。 慈修没有回答,只轻轻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