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是种偏爱

,不讨喜,但她在说话的时候,是自由的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,不是表演上的点评,更像一种私人的认可。

    言芷有些慌乱地垂下眼,不知是被这句话触动,还是被这样直接的注视撩乱。

    沈若澜却像早已预料到她会这样反应,只是淡淡一笑,站起身,走到玄关柜边拿出一件乾净的薄毯,递给她。

    「今晚留下来吧。」语气不容置喙,但轻柔得像在说「外头风大」一样自然。

    「……明天不是还有排戏?」

    「是私排。只我和导演、摄影。剧组其他人不在。我想让你看看。」她顿了一下,补了一句:「让你知道,这角sE……不只是试探。」

    言芷抱紧那件毯子,指节有些发白,像是怕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沈若澜却没有进一步解释,而是转身朝楼上的客房走去,边走边轻声说:「楼上第二间,浴室在右侧,睡前我让霜霜陪你。」

    走到楼梯转角时,她忽然停下,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:「言芷,我不是在找接班人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在找——」

    她没说完那句话,只转身微笑,「明天,早点起。」

    然後就上楼了,留下一室灯光和言芷自己的影子。

    言芷没有追问那句话的後半句是什麽。

    可她知道,那不是导师的话,也不是职场的安排——那是一句只有在夜深人静、两人独处时才会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