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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连熟悉的陌生人都算不上了。他知道吗,那他为什么这么笑,他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你,他觉得好玩吗:“嘿,我头炸了,脑浆飞了一地。”这不好笑。 “哦。”你把头转向窗外。 铃声再次响起,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回到座位上,在人群中,你没看到他。黑板上,白色或是黄色粉笔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文字,但你什么都看不清,你也早已忘记那上面的文字。这是什么课来着,好像是语文,这种课总是那么无聊。 你靠在你的手臂上,眼皮一点点下沉,耳边的声音你也听不清楚了,只知道有响声。你好像听到了笑声,那是一种十分欢快的笑声,它就像一根线,中阮上的琴弦,被拉到极致又立马回缩,声音被拉成一片片的,又瞬间消去,琴弦断裂了。 你从昏沉沉的梦中醒来,熟悉的鸣声,周围人的慌乱。你走向窗外,地面上平铺着一摊血,但没有尸体。 你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了,那个天台上,你们曾经发生争吵的地方,他被杀死的地方。你推开门。 你想你是后悔的,后悔没能再多说几句,可就算回到了那时候,你大概也说不出什么。就像现在这样。 你呆愣在地,或是惊讶,或是狂喜。种种情绪过去,你审视他:“你为什么在这里。”他没有回答。 他说:“我要死了。” 你没有动。 他说:“很疼。” 某种极为细小的东西,就在那一